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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 儺 愿
土家族興“還儺愿”,敬奉儺神。其意是求儺神顯圣送子送財,保佑一家平安,家發(fā)人興。但是,儺神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請來的,必須請梯瑪舉行“還儺愿”儀式。所謂“還儺愿”,就是向儺公、儺娘許愿心。還儺愿,一般要舉行祭祀儀式,唱儺愿戲。唱儺戲時,要求戴儺面具。儺戲本于各地不盡相同,但必唱孟姜女故事,如《姜女下池》、《姜女曬衣》之類。還要表演驚險離奇的儺技,如上刀梯下火海、踩鏵口、滾刺床等。儺戲有完整的故事情節(jié)和曲調(diào),后來還發(fā)展成一門戲劇劇種。民間表演扛干龍船時,船里供著儺公、儺娘神像。
關(guān)于“還儺愿”,民間有這樣的神話傳說:相傳在開天辟地時,人類發(fā)生了一次特大的干旱(或大火),玉皇大帝知人間有災(zāi)難,就命雨都娘娘降雨,拯救人間生靈。雨都娘娘手持細柳條,從金瓶里蘸些天水,細灑人間。孫猴子孫大圣不知其祥,上界細播天水,人間就已落了傾盆大雨了,他認為雨都娘娘灑得太少,救不了人間疾苦,就用金箍棒將金瓶打翻。這下可好,闖了大禍!天水全倒人了下界,凡問洪水漲齊了天,淹沒了整個人類,只有儺公、儺娘躲進黃木桶內(nèi),隨水漂流。洪水退后,人類只剩下儺公儺娘兄妹倆了。王母娘娘為了重造人間,命儺公儺娘兄妹倆成親。儺公知道兄妹成婚,不合倫理,多次推卻,最后雖順了天意但仍感到害羞而覺臉紅,儺娘也感到不好意思,用手帕遮臉。據(jù)說現(xiàn)土家族人結(jié)婚,新娘以紅巾遮面,根巴由此而來。后人結(jié)婚,所謂“天作之合”亦源于此。這種神話傳說,與湘西北諸縣關(guān)于“開天辟地”傳說是一致的。儺公儺娘結(jié)了婚,創(chuàng)造人煙,這是解釋人類起源最古老的一種說法,實際上這是土家族人為了紀念南蠻先祖伏羲、女媧氏在太古時期從族外婚退回到族內(nèi)婚時的祭祀儀式。在“還儺愿”送神討吉利時,要以儺娘后走為吉,若儺娘先走,儺公在后,就認為是很不吉利的,即意儺公吃醉了酒管不了事,應(yīng)全由儺娘斷后處理還愿人所許愿的一切事宜。其實這也反映了土家族人在太古少昊時代母系氏族時,母權(quán)還是很大的。對土家族人“還儺愿”情景,竹枝詞寫道:
絳帕蒙頭逐大儺,
明燈萬盞繞山河。
綠章封事詞應(yīng)值,
誰返騷魂易九歌。
另有一竹枝詞,對扛干龍船也作了描寫:
干龍船在畫堂中,
即上花鞋又上紅。
祝罷儺神無別事,
“一門清吉”謝主東。